樱羽依言

太宰治所爱的 下

ooc预警

是一个温暖的，感动的，看完全篇后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的故事。

我没有打脸，这篇真的是终篇

希望你们喜欢。

太宰治所爱的  上 

太宰治所爱的 中 

太宰治所爱的  中下 

太宰治所爱的  中下下 

 

 

“太宰治所爱的，同时也深爱着他。”

 

 

江户川乱步回过头看了一眼福泽谕吉，和昨天与森鸥外通话时的一样，凭借着多年相处下来的了解，福泽谕吉心下大概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便微微点了点头表示默许。虽然他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但事实上福泽谕吉心中已有一个笃定的猜测。毕竟他已达不惑之年，再加上他曾是全横滨最强的暗杀刺客，他早已领教遍人世百态。

 

坂口安吾，毫无疑问是在太宰治「所爱之人」的行列中。

 

坂口安吾的眼神自见到太宰治的那一刻便明显地黯淡下来，他心里一直是知道的，当年他所做的给太宰治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为此他一直怀有深深的负罪感。但是这份负罪感却是建立在责任之上，“杀一人而活百人”，坂口安吾已无从确定这句话有几分可信。他身侧的江户川乱步直直地看着他，他听见江户川乱步说道：

 

“有没有资格，并不是由坂口先生您来评定吧。”

 

江户川乱步又道：“我们社里的一个人在还没有入社前，觉得自己完全丧失了作为医者的资格。她认为是她带给了病人们无止境的伤痛与死亡，她是他们的地狱。但是我告诉她，是否有身为医者的资格从来不取决于她能带给病人什么，而是在于她是否足够温柔与善良，所以我认为她是有资格的。其实所谓资格不过是一个虚幻飘渺的概念，你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不代表着别人同样认为你没有资格。”

 

“所以，把这些交给太宰决定，而不是一味地去逃避，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啊。”

 

坂口安吾的身子缓缓僵住了，他回想起四年前那无数个与友人一起在酒馆里度过的美好夜晚，卧底间谍是真，欺骗隐瞒是真，可彼此之间的至交情谊，也是真。

 

这些年来的一切作茧自缚，也应该要有一个了结了。

 

坂口安吾放下了握着门把的手，道：“……我会留下来。”他看向病床上的太宰治，“和织田作一起。”

 

这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听频率，来的并不是一个人。坂口安吾退到病房的一角，江户川乱步也坐回福泽谕吉的身侧，下一刻病房门被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中原中也的小礼帽和他露在外面的橘色长发。

 

是港口黑手党。

 

中原中也走进来跟江户川乱步和福泽谕吉打了声招呼，目光放在一角的坂口安吾身上时却瞬间凝住。他身后跟进来的还有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芥川龙之介先是看到了太宰治床上的那张照片，虽然从这个距离照片看得并不清楚，但光是那个轮廓芥川龙之介就认出来这是四年前太宰治叛逃的那一天，一边听着芥川龙之介的报告，一边细细观摩着的那张照片。

 

中原中也攥紧了拳头，先芥川一步对坂口安吾说出了心里的话：“你就是那个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认得他们两个，中原中也在港口黑手党一直是很有名的人物，而芥川太宰治则曾在酒馆中向他和织田作提起过。他默认了中原中也的问题，道：“二位就是中原君和芥川君吧。”

 

芥川银侧过头看了一眼神色稍稍有些激动的兄长，暗暗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芥川龙之介也不傻，很快敛眸隐去了多余的情绪，道：“坂口安吾先生，在下和中也先生知道一点您与太宰先生之间发生的事情的皮毛，所以向首领提议也邀请您来。首领也觉得您于太宰先生而言是很特别的存在。”

 

“……是吗，真是谢谢了。”面对来自周围人的肯定，坂口安吾一时间不知道该推出些什么说辞。但他能肯定的是，四年前的那一场情谊，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被破坏的东西。

 

病房外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与港口黑手党的沉稳不同，是急促的，热烈的声响。江户川乱步双眼一亮，道：“是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病房门便第二次被推开。第一个进来的人是国木田独步，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当他看见港口黑手党时还是忍不住全身戒备。稍稍平复后，他朝福泽谕吉打了个招呼。之后进来的是谷崎润一郎和谷崎直美，中岛敦，宫泽贤治和泉镜花，以及走在最后的与谢野晶子。

 

中岛敦刚踏进病房就开始努力避免与芥川龙之介对视，这里是太宰治的病房，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芥川龙之介干上架。

 

但是中岛敦想错了，也许是因为两边都站在同一个立场的原因，芥川龙之介这次难得没有对中岛敦释放出成倍的恨意，而只是瞥了一眼他身侧的泉镜花。

 

虽然只是非常短暂的，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不经意的一眼，泉镜花却还是微惊了一下。但之后芥川龙之介就再没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她心里也才松了口气，却想起了别的事情。

 

泉镜花从中岛敦那里听说了芥川与太宰治之间的事情，芥川对她的非人道很大一部分上来自于太宰治。泉镜花并非不通事理，之前在处理共噬事件时，芥川对她所说的那个和她很像的人，无疑就是芥川自己。

 

芥川放手让她去向了光明，而自己却转身继续面对黑暗。

 

倔强，固执，一意孤行，可是骨子里又还存留着温柔的男人。

 

他们都是好人。

 

但他们都不是好老师。

 

“大家，听我说吧。”

 

江户川乱步见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接近成功的喜悦让他将一夜未眠的困意都抛在了脑后。他正想将缘由告诉众人，却被一个从病房外的声音打断了。

 

“不好意思，这样的庆贺场面我也可以参加吧？”

 

这个声音并不让人十分熟悉，可是众人转过头来时，连江户川乱步都吃了一惊。

 

时间已近七时，太阳向横滨放出了更耀眼的光芒。光束穿过窗户，直直地照射在来人的脚边。费奥多尔头上戴着一顶白帽，穿着紫黑色的衣装，正站在门边，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众人震惊的神色。

 

中岛敦想到这个人曾经狙击过太宰治，便忍不住厉声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芥川龙之介对费奥多尔的仇恨完全不亚于中岛敦，声音中带着一点嘶吼：“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消息肯定是封锁了的……！

  

“因为老鼠是无处不在的啊。”

 

费奥多尔却轻笑一声，非常大方地走了进来。“而且，如果太宰君不醒过来，就没有人陪我下棋了呢。”

 

芥川龙之介很想立刻让这个男人血溅当场，却被中原中也拉住。中原中也还没来得及解释，江户川乱步便坦然地接受了费奥多尔。“若是为了太宰的话，费奥多尔君想参加当然可以。”而且，在这个时候耍阴招，不管是对谁而言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是，是。”费奥多尔相当无所谓地答应着。

 

“那么，大家，这就来吧。”

 

终于到了这一步。江户川乱步当着众人的面走到太宰治床边，太宰治的睡颜已经不再安稳，眉间微微皱起，显然是他们的到来对他造成了影响。不过这也说明，他的预判是正确的。

 

众人却一个都没有围上来，并不是不愿意做第一个站出来的人的心理在作怪，而是在不言而喻中为太宰治划出了一个空间。他们所有人都不曾做到与太宰治交心交肺，太宰治周遭的孤独与彷徨更是无人真正领会。说到底，还是在担心啊。

 

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沉默。

 

与谢野晶子隔着包摸了摸里面放着的柴刀，像是实在忍不下去一般叹了口气道：“我说啊，不说出来的话，在心里默念太宰是听不到的！”

 

谷崎润一郎朝左右看了看，也道：“是啊，大家都在等什么呢。”

 

“说的是。”江户川乱步转过身回到众人中间，同时福泽谕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坂口安吾和费奥多尔站在一侧。江户川乱步说着：“费尽心思让大家来到太宰的身边，是因为在这里的各位都是太宰心中非常重要的人呐。”

 

重要……吗。芥川龙之介突然间感觉到心中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与谢野晶子缓了缓情绪，看着病床上的太宰治道：“相比起对太宰你来说没什么用的「请君勿死」，我希望我作为医者至少可以给予你精神上的慰藉。”

 

宫泽贤治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之前的眼泪早已在来时的阳光下尽数蒸发。“太宰先生，一起去参观我的农场吧！”

 

谷崎润一郎的话被谷崎直美生生堵在了喉间，她挽住谷崎润一郎的手臂，道：“太宰先生，这些年来哥哥大人多谢你照顾了。”

 

“诶诶诶等等直美，我是比太宰先生先加入的侦探社噢？”谷崎润一郎愣住了，不过仔细一想，虽说在严格意义上太宰治确实是他的后辈，但太宰治作为年长者给予他的关照确实不少。想到这里，谷崎润一郎道：“啊，还真是谢谢太宰先生了。”

 

其实中岛敦想对太宰治说的早在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便说了，但是如果是太宰先生的话，他也很愿意再说第二遍的。他道：“太宰先生，我们一直在这里噢。请您快点醒过来吧。”

 

芥川银在胸前比了一个心，不发一言。芥川龙之介低头看了一眼耳根微红的妹妹，又抬起头看向太宰治。曾经残酷的经历而导致内心对太宰治强烈的敬畏快要将他压垮，但他永远不后悔与太宰治的相遇。那一夜，那一月，他会一直记到他的终焉来临。“……太宰先生，是在下除了银之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中原中也在这一刻确实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了。曾经多年的搭档，他有什么想法对方不可能不知晓。“就这样吧。”中原中也最后道，“……怎么说都要好好活下去啊。”

 

费奥多尔似乎是早就想好了措辞，他将向前遮住眼睛的头发撂至脸侧，明明是非常压抑的一句话，声音中却略微带出来几分开朗的少年感：“您亦是罪人，我亦是罪人。”

 

坂口安吾的眼镜在太阳的照射下折射出光芒，他忽然意识到了，并不是只有自己还在珍惜四年前的那份感情，也并不是只有自己会怀念与悲伤，织田作的离开，在他们心中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织田作要是知道在他离开后的今天，还有这么多人爱着你，他该有多高兴啊。”

 

福泽谕吉可以说是整个武装侦探社里最先接触到太宰治的人，太宰治在他的入社考试「苍之使徒」事件前，种田长官就在明里暗里地和他推荐过太宰治。档案上的污点洗掉了，连带着人生也走向了一个新的时期。“太宰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武装侦探社员。”

 

“我就说，在这个充满了潜滋暗长的美好的清晨醒过来，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江户川乱步的双眼眯了起来，“太宰，不要白费我一夜未眠的努力啊。”

  

十三个人，十三句话，像十三条红线迅速地潜入了水面之下，它们透过阳光，穿过漩涡，紧紧地系于水下人的身上。那一刻再纤细不过的红线却汇聚了极其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将他从绝望与死亡中拉出来。

 

他的手不再没有力气向水面抬起，他的视野不再被黑暗吞噬，他的身体不再一味地下坠，他想说的话不再无法传达。

 

他的温柔安稳破碎，他的悲伤苦痛到来。他的悲伤苦痛化开，他的温柔安稳赋来。

 

他离开了地狱。

 

他来到了人间。

 

“这个世界，还有我所留恋的东西。”

 

就逃出去吧。

 

 

 

“……”

 

“……”

 

“太……”

 

“太宰先生！！！！”

 

有一股冲击直直地扑到了太宰治的身上，太宰治刚刚坐起来想要观察一下他在哪，就被一个少年突如其来的拥抱撞了满怀。

 

“……敦君？”

 

太宰治没有那个条件反射去回应拥抱，相反他是在有些不知所措地承受这个有些过于热情的拥抱。中岛敦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溢出眼眶，这时他终于理解了之前宫泽贤治接到电话时的激动。中岛敦放开太宰治，道：“太宰先生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太宰！”

 

“太宰君！”

 

“太宰先生！”

 

太宰治转过头，恰巧间窗户外的阳光从门边抬起，照亮了站在那里的十一个人。武装侦探社的大家都在朝他笑，芥川银背过身在掩饰发红的眼眶，芥川龙之介和中原中也的脸上都是欣喜的神色。坂口安吾对上他的目光，却是按下了紧张的情绪，像四年前那样理所当然地喊了他一声“太宰”。

 

太宰治何等聪明，心下在电光火石之间便想通了一切。他微微伸了伸太久没动而有些生硬的手，左手指尖却触碰到一片物体。他低下头去看，微惊之后再看向坂口安吾，本来即将满溢而出的悲伤忽然间都化为久违的感动。

 

织田作。太宰治在心里默念着。

 

“呐，”太宰治笑道，“大家还真是让我捡回了一条命啊。”

 

一旁的中岛敦已经擦干了眼泪，也笑道：“毕竟太宰先生可是武装侦探社非常重要的一员啊。”

 

啧啧啧，把非武装侦探社的晾一边了呗。中原中也忍不住腹诽着，却看见身旁的芥川龙之介用力地攥紧了拳。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中原中也把手放在芥川龙之介的背上，一个使劲就把人推了出去。

 

“呃！”

 

芥川龙之介一个踉跄在病床边好不容易站稳，还没等他回头看那个把他推出来的中原中也，他就先接收到了太宰治看过来的目光。

 

“芥川君？有什么事吗？”

 

芥川龙之介。当机了。

 

空气中诡异地沉默了一秒，芥川龙之介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连忙道：“在、在下很高兴太宰先生能够醒过来！”

 

“……啊。”太宰治思索片刻，将一只手搭上芥川龙之介的肩膀，笑道，“芥川君，成长了呢。”

 

芥川龙之介。这次是真的当机了。

 

中岛敦：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等会出去后芥川又会找我打架了。

 

泉镜花：……

 

这边的中原中也还在慨叹着自己的手劲还是这么好，下一刻后背便突然受到冲击，很好，他自己也被推了出去。

 

“谁？！”

 

中原中也在病床边站定后回头，却看见芥川银站在他原先的位置上，手上举着的是一块早就准备好带在身上的白板。

 

「这是首领的命令」

 

武装侦探社：哇哦。

 

中原中也：……

 

算了算了。中原中也转过身去看太宰治，随口道：“感觉怎么样？”

 

不想太宰治看向中原中也的时候却是皱了眉，目光中满满都是疑惑。“……你是谁？”

 

中原中也愣了愣，道：“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中岛敦帮着解释道：“太宰先生，中原先生你以前的搭档啊？”

 

太宰治闭上眼，似乎是冥思苦想了好一阵，道：“我不记得。”

 

“我是真的不记得某个脾气暴躁口是心非嗜酒如命嚣张跋扈的小矮子。”

 

“……”

 

“……”

 

“太宰！！！死！！！！”

  

说时迟，那时快，宫泽贤治忽然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中原中也。“中原先生冷静一点！！”

 

太宰治在病床上十分无辜地举起双手道：“我可是病人呐～”

 

“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与病床边热闹的场景不同，另一边站着的人倒是显得安静很多。费奥多尔在太宰治醒来前就离开了，坂口安吾刚才道了句“我先走了还有工作”便也离开。芥川银安静地站在一旁不吭声，与谢野晶子，谷崎润一郎，谷崎直美，泉镜花仍然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

 

福泽谕吉听见身边的江户川乱步道：“果然是这样呢。”

 

福泽谕吉会意，道：“乱步也看出来了啊。”

 

“是啊。虽说都是太宰的「所爱之人」，但是谷崎，直美，社长和我四个人加在一起却比不上敦君，芥川和中原先生三个人呢。换句话说，他们三个是现在的太宰最重要的人了。”江户川乱步忽然抬起头对福泽谕吉一笑，“但我可不一样，我最重要的人一直都是社长你噢～”

 

“平时别吃那么多零食。”福泽谕吉难得地有了些笑意。“好了，我现在也要失陪一下了。”

 

江户川乱步自然是能看出来福泽谕吉要去哪里，毕竟该还的还是要还啊。

 

 

昨夜，江户川乱步与森鸥外交涉完后，森鸥外要求与福泽谕吉通话。

 

森鸥外直接进入主题道：“福泽阁下，刚才您的侦探可是答应我了，您要满足我一个要求。您不会反悔吧？”

 

“……我反悔又有什么用呢，森阁下。”福泽谕吉轻易地戳破了森鸥外的伪装，“反正从乱步和您通话开始，您就在录音了吧。”

 

对面传来一阵笑声。“真敏锐啊，福泽阁下。”

 

 

福泽谕吉走出了医院，时间已过八时，气温正在一路升高。阳光将他的身影接纳进来，柔和了他脸部的轮廓。他在医院门口站定，道：“来了啊。”

 

“当然。”靠在医院门边的一个身影缓缓向福泽谕吉走来，正是森鸥外。“福泽阁下不要怪罪我不上去看太宰君，太宰君心里对我什么态度福泽阁下应该心知肚明吧。”

 

福泽谕吉一向是个不喜欢废话的人，他忽视掉森鸥外话语中的那一点打趣，道：“有什么要求，现在就提吧。但是不能对我的社员下手。”

 

森鸥外摊了摊手，有些无奈地道：“在福泽阁下的眼里，我就是个这么想要迫害武装侦探社的人吗？难道您不觉得，我也是想要和平的吗？”

 

福泽谕吉微微敛眸，没有接话。

 

俩人一时间无话。只有斜斜的晨光把他们两人的身影拉长，像跨过万千的岁月，历遍沧桑。

 

“失去织田君之后，太宰君还是很幸运地拥有了彼此都深爱着的重要之人。……真为那孩子高兴啊。”

 

森鸥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着一番话，福泽谕吉侧过头去看他，却发现在刚刚话语结束的一秒空隙，森鸥外已经牵着爱丽丝的手了。

 

“那么，福泽阁下。”

 

“我的要求是，请您陪我与爱丽丝酱逛一次街。”

 

“……毕竟我的重要之人，就只有你了啊。”

 

 

 

 

 

—end—

我写完真的变成全员吹了呜呜呜

真的超级无敌心疼安吾和森先生

安吾真的背负了太多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森先生身边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爱丽丝，爱丽丝还是他的异能力，是假的。森先生明明知道她是假的，却还是希望她能陪在身边。森先生真的太孤独了，一个人撑起港口黑手党，身边却连一个能倾诉苦恼的朋友都没有。

真的感觉越写到后面笔力越不够

可能会考虑太宰治视角的番外？

欢迎找我扩列！！：1006533439